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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一步步接近,我脫離了台北的寒冷天氣,卻在日夜溫差極大的南部記起似曾相識的冷冽,風呼呼吹著,我騎著機車奔馳在路中央,恍惚錯覺周遭仍是我拋不開的環境。黑色毛衣擋不住寒冷,我縮著身子繼續呼嘯而過一盞盞昏黃的路燈,騎過頭才驚覺不知道自己要前往何處,明明這是個偏僻的小地方,我卻找不到想去的方向。

達達達達,不是歸人,我只是個過客。

努力度過了11月,依賴著南部似乎永不會消失的陽光照射著失溫的心情,可是最近太陽升起的時間越來越晚,消失的時間卻越來越早,失去平衡的體溫逐漸透著冰冷,笑容也出現裂痕。好像冬天到了,周遭每個人也都陷入詭異的失衡狀態,如履薄冰,一不小心便忘記溫和的模樣。到底還有什麼好期待?這令人討厭的12月。
語言上的誤解,文字間的差異,訊息傳遞如此之快,氣氛卻越來越沈默,誰在不小心的時候傷了細微的感情,唸了這麼多關於傳播之間的誤差還有雜訊的干擾,還是抵不過誤解瞬間的刺痛。氣溫降低,體溫降低,心事隨著累積。

說不出口的都叫做心事。
失溫的心情撐不住不斷增加的重量。

狂抓喜歡的歌的remix版,把喇叭音量開大,讓重節奏音樂敲擊耳膜,還能不能更high一點?我想high掉所有的壞心情,別再那麼沈重了,這世界還在繼續轉動,沒有人會因為那一點點的吶喊便停下腳步關心一下到底怎麼了。只有音樂的世界最單純,我聽著重節奏撞擊頭痛欲裂的腦殼,似乎永遠也停不了的腹瀉,還有莫名其妙的胃痛是不是也可以消失在音樂裡,我好想好好的深呼吸,而不是一挺胸便感覺有股鬱悶梗塞在喉嚨裡。

這跟季節絕對有關係,還有這慘澹的月份。不知道該怎麼說,我真是有夠討厭這個月份的,就像我討厭看電影時有情侶坐在我面前狂接吻一樣。太擁擠的月份,太商業化的月份,太寒冷的月份,啊,還有期末報告滿天飛的機車月份。
發現現在沈默的頻率變高了,原本就不是個太可愛的人,一不笑便會令人感覺嚴肅與兇狠,所以才一直用笑容裝飾著,希望可以稍微修飾一下自身冷漠的氣息。然而隨著寒冷月份的到來,失溫的笑容連自己都溫暖不了,更別說散佈愉快的感覺了。這不是台北,不是人人都冷漠低頭走過的大城市,也不是我習慣了的疏離生活,可是走著走著,就會產生某種錯覺,彷彿所有記憶又將排山倒海而來,讓我再度窒息在喘不過氣的壓迫裡。

依舊是矛盾,我受不了寂寞卻也無法忍受以關心為名的管束。

是不是嚮往自由的因子一直存在於血液裡?可是又因為太淡所以才忍受不了寂寞的生活。我一直都很想逃離,卻不知道該往哪去。從以前到現在,台北南部台北南部,走走停停,沒有所謂的落腳地。出國流浪了一個接一個城市,最後借住在朋友家,我體會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感受,可是說不出自己喜歡哪一種。隨時都有想離開的念頭,卻害怕一啟程便找不到出發點的茫然,我到底可以走到哪裡呢?誰來告訴我。

這個月份跟往年一樣,又會是極度安靜的時期。沈默且瘋狂,每逢這時候便想消失。冉冉上昇的煙霧模糊了我的雙眼,我多希望不要再看見什麼,寒冷的空氣不管到了哪裡都是一樣,就像失去方向的腳步不管走到了哪裡依然失措。內心的冰冷透出了身體,抓不住溫暖,留不住笑意,我的疲憊越積越深,眼睛也開始看往不知名的地方。我其實沒有在看什麼,也沒有在想什麼,只是很單純的把一切淨空,同個空間有再多的人也似乎與我無關,寒冷侵襲,蜷縮起自己。

這真是個令人受不了的月份,而我討厭日期一天天逼近。
越來越寒冷,就連笑容都結成冰。

以前的隨心所欲,碰到這月份就率性消失個一兩個禮拜,失去力氣的雙手也抓不住任何東西,乾脆就不伸手,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。積極抑或消極,紅色還是黑色,茫茫然走著走著,掉進了名為沮喪的坑洞也只能昂然站立著。這是個很討厭的月份,也是佈滿了坑洞的時期。

所以,生人迴避。
我無法阻止從身體內部散發出來的冰冷,也彌補不了笑容上的裂縫,停止不了失溫的狀態,更無法平靜失衡的心情,眼前是灰濛濛的一片,我累到好想閉上眼睛。於是無法顧慮到任何除了自身以外的事物,包括每個人的心情。這是個慘澹的月份,對我來說,12月的第一天我的體溫便會降到冰點,持續結凍,直到安然度過。

所以,請小心收拾任何的敏感與脆弱,那都不是我能顧及到的,不管對誰。
12月到來,煩請生人迴避。


我沒有靈魂,所以除了冰冷以外我沒有任何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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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滾啊滾成巨大的寂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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